如果要我叙说,那一天的阳光十分的冷硬。从黑暗中遗留下来的阴影中,无法掌控自己命运而随波逐流的少年,即是地球宏大的自传中,也没有办法晃动他眼中的忧郁的眼神。
冷色的窗帘遮掩住了他瘦弱的身影,在一片昏暗的悲伤里,他只想静静地等待这黄昏中的末日。
即是这世界如此的黑暗,即是那光辉如何的微弱
但是
“所以你就是静静地呆着?”张煊雨法官坐北朝南,面色威严朝被告荀耀询问。
“对,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对该空间内的任意东西产生物理意义上的接触,哦,这件衣服除外。我想声明的是,这件教室是属于学校的共有财产,在进入这间教室的行为上,在学校层面来看应该属于完全一致的行为。”
“如果这是你的墓志铭,那么我友善的提醒你,你墓碑上的字体可能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小的可怜。”
这并不是卡夫卡的城堡,并没有被官僚政治消磨掉意志的荀耀察觉到过度适应阶级体制似乎让他太过于轻易的死于暴民政治。虽然目前的暴民只有一人,但是你必须万分小心。
在这个出的汗可以用毛巾擦拭挤在桶里攒满一斤的时刻,荀耀并不能说是突然,而只是恰巧此刻在脑海里钻出颓废和丧气。
他意识到,这个敌人你既不能触碰,也不能谩骂;物理上处于无敌,精神上却高度缺乏逻辑。即是碰巧赢得了短暂的胜利,明天以及明天的明天,名声会站在学校西面的操场中心大声呼喊,我不是你可以选择贴不贴在脸上的东西,我就是你的脸啊。
就在荀耀的意识随着8分钟前上课铃声的电磁波随波徜徉那么几秒钟,闲悦用一个重复的问题构筑出一个理智的现实,让荀耀的身体重新赢回了意识。
“你究竟来干什么?”
“调查一下上个礼拜六的事情。”
“上礼拜的事?”闲悦和张煊雨重复了一遍,极力尝试回忆起当天发生的可以称得上是事件的细枝末节。
但是她们低沉的声音和痴呆的眼神,荀耀担忧她们毛虫般的记忆,为了避免不能在口水流出嘴角之前搜索出答案,荀耀提示,“一年级那边周六早上。”
“就是有人恶意损毁书籍。”闲悦对于书籍类似神经质一样敏感,带着不可避免的怒气。
“我也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件事。”迷茫了许久的张煊雨或许是终于抓住了一闪而过的念头的尾巴,勉强使我们对曾经发生过这件事情的认知有了共同的基础。
“因为这种情况只发生在新生那边,所以我给你们稍作介绍好了。”
大家依次坐了下,荀耀也找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一屁股坐上去。
“上周也就是开学之后,第二个完整的一周。在那个周六早上,新生进入教室之后发现教室里散落了大量的书籍碎片。完整的书被人用美工刀或是类似的东西切开。以人不可能寻找出规律的方式混杂在一起,随意地扔在了一年级的教室里。”
“听起来不太友好?”张煊雨随口说了一句,但是听起来并不像是很关心的样子。毕竟案发现场距离她可能有一个楼层那么遥远。
“谁的书?”不过顾虑到对话的进行,张煊雨还是提出了疑惑。
“不知道。”
“不知道?!”闲悦放下了手里的平装书,立在桌面上,脸靠在上面看向这边。在红彤彤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
“对,不是任何新生的书籍。事后想一年级的人询问了,但是没有任何人向上反映自己的书籍在这次事件中遭到了损毁;所以应该不是破坏了新生的书造成的后果。”
“那可能是受到欺凌,不敢说。”
“这也不可能。”荀耀直接否定了这种可能性。“遭到破坏的书籍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是一两个人的量。除非家里是开图书馆的,不然我想找不出这么丰富的藏书量。反过来说,这是被欺凌者的报复还比较容易让我接受。”
“真的?”
“并不比我被两位喜欢更真。”
“那不就是假的。”
也太不暇思索了吧。
虽然几率趋近从屋顶飞落的雨滴击中在阳台上匆忙路过的蚂蚁,不过原本还心怀期待的荀耀只能直面失败。即是这种期待可能比那只蚂蚁在那时思考自己可能会被雨水击中的可能性更渺茫。既然这么小,你如果当做一开始就没有也可以。
“确实如此。新生入校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互相之间连名字可能都没有记全,不太容易积累出这么大的仇。更何况是整个一年级同时发生,一两个人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有点难。”
说完之后,荀耀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这个磨砂的马克杯,摸上去略微刺激皮肤,几乎至简的设计,非常赏心悦目。荀耀握着手柄,左右摇晃着拿杯底敲击桌面。
“哦。”闲悦轻轻的点头。“不对!”闲悦跳了起来,“调查归一码事,你跑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我也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啊!明明是体育课啊,明明上体育课的地方跟这里要跨越一个教学楼,经过一个食堂,路过一个超市,明明才上课8分钟的你们,是博尔特么。
但是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所以荀耀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那个时间中,有部分损毁的书籍被放到了这里。”
“放屁,我怎么不知道!”闲悦对我的理由嗤之以鼻,张煊雨也在旁摇头否认。
“实际上有的。”荀耀很淡定的有抿一口水。
“不可能。”对这一点,闲悦一步不让,“这边这一侧的钥匙都是刘老师保管的,因为我每次开社团门都要借钥匙;刘老师嫌麻烦就把钥匙都给了我。这边的们可不是教室的门,可能一刷就开。这边的门都是防盗门,两侧的窗户还都有防盗网。”
确实如此,保安措施简直过分。也不知道当时装修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把一件教室按照监狱配置来改造。
“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大概是我的话太缺乏逻辑,房间里变得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当然这只是感觉,我的手表明确的告知我,物理时间没有超过10秒。
“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
“欠扁直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看上去怒火中烧的闲悦,如同女武神一般英武不凡,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当然我必然在怒气蓄满之前就做出了反应来避免悲惨的结局。
“知道知道,我会说的。你这样会破坏我心目中你文学少女的形象。”
不过我刚说完就感觉到对面的情绪波动陡然剧烈起来,原本水平的桌子刹那间左右摇晃。张煊雨死命按住闲悦,伸出手示意,“你,继续。”
这样没问题?我用眼睛示意?
没问题!!张煊雨冲我点头,试图给予我勇气,尝试鼓励我。
但我觉得,她传达的意思里少了,‘至少现在’四个字。
“可能你不知道,就是教学楼的房间都在门卫处有钥匙。当然了那边的钥匙保存的不错,所有借用都有记录,我去看了,这件鬼教室的钥匙一直没人借过。不过他们的记录只保留一年,以前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借了钥匙就进来了。”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没有借用记录。如果嫌疑犯没进来过,那我进去做什么。”
“你们估计也想到了。是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处地方保存钥匙。”
“风纪委?”
“不是,是学生会。别把什么阴暗的事情都往我们身上推。”
张煊雨在原地元气十足的举手示意,“这边这边!!”
你是小学生吗?这是幼稚园吗?萝莉控的下线都比这高,我必须说原地蹦这个动作你做出来一点都不萌。如果是角色cosplay希望你换一个。
顺便提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御姐!
“提问吧。”考虑到团队的和谐以及作为犯罪嫌疑的身份,鉴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知道方针,荀耀还是让张煊雨提出疑问。
“我一个朋友认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在学生会里面的。”
“这个开头一点都不可信。”
“不要打断我啊,对,我的意思就是我从没听说过学生会有这个啊。”
“很正常啊。不要说你不知道,不要说你没从你的学生会的朋友那听说,更何况你这朋友关系是不是还多了一层。这都不是重点,就算是学生会的人,大概可能或许也没有人知道吧。”
闲悦和张煊雨互相看了一眼,“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校史”
这个答案明显出乎她们的意料,可能她们还以为我是解开了哪个谜题,从深沉诡谲的谜题出解出了这个情报。
“你平常看那玩意?”闲悦代表两人的正常人的部分发问。
“费话不看,但是你以为去年校庆校史的集子是鬼弄的。”
“印象里编辑上没你的名字吧。”闲悦以商量的口吻,试探地说。看来即使是文学少女也没碰过那玩意。
“当然没我名字,有名字才有鬼了。”
“回来回来,学生会其实是没有必要拥有钥匙的。这也是为什么学生会里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但是在校史资料上曾经提及9年前,学生会有这么一个工作就是在每周离校前等大家走后进行卫生检查,然后统计一周的卫生成绩在离开前上交,作为下周升旗仪式上讲话内容的一部分。”
“但是这个举措没多久就取消了。理由是学生会成员的家长有意见了,这个工作做完实在是太晚了,要等其他人都走完。高中老师嘛,都喜欢放学后交流一下。本来周六放学就接近三点半,基本上要等到四点才能开始检查。检查完统计成绩,做成报表,运气好大概四点半能走,运气不好就难说了。”
“虽然这个工作是没了,但是学校那些资料里没提及钥匙去哪了。既然没提及很有可能就是学生会自己处理了呗,所以我就跑去学生那几个教室的杂物堆里找。”
“很显然,既然我在这里就表明我运气不错。”
进化的界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好感度破亿的病娇缠上我了》、《深空彼岸》、《穿越从语文书开始》、《异种执行官》、《团宠小作精重生成满级大佬》、《夜的命名术》、《我穿越到全是女孩子的世界》、《奥灵猎人》、《哈利波特之圣殿传说》、《格兰自然科学院》、